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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疯不成魔

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,久久得不到回应,边峘就当她默许了。

帮她系好外袍,蹲下身就这这个动作,“上来。”

那秧整个人趴在他背上,她早就累得脱力,四肢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。

边峘背起她的刹那,那秧的唇无意擦过他的后颈,冰凉之意使他心跳了一下。

热源不断温暖她僵硬的身体,那秧沉沉地睡去,醒来时已经到了自己的寝宫。

床边燃着几个火盆,她躺在被褥里觉得心烧火燎,热得不行,一条腿撑出被角,晾在外面。窗户半开偷偷跑进来的风,才能使她凉快一下。

坐在不远处的边峘听到被子拉扯的动静,从席座上起身,把战报轻轻放在桌案上。

悄声走到床榻边坐下,脱了靴袜上了榻,把她搭在外面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。

那秧睡得不安稳,她弯曲起膝头,只觉得脚底是在火炭上炙烤,还以为踩到了火盆。

正准备缩回被褥里,却被人抓住脚踝,把她往下拖了拖。

被褥压出褶皱来,边峘往她额头上快速地吻了一下,俯身在她耳边吐气。

那秧半睁着眼睛,迷迷糊糊问他:“几时了?”

“平旦刚过,快日出了。”他道。

那秧想了想今日的事务,又问道:“今日雪大吗?”

边峘:“雪停了。”

“那就让将士们修整几日,待雪大起来再去动工,我再歇一会儿。日中到了,就叫我起来去守着狐火。”

怕寒风把道上的狐火盖住,那秧向来是用灵力护住,自大雪以来日日如此。

“不用,我做了防风机关把狐火都罩住,今日已经全都护起来了。你尽管放心。”

他的手扣住她的手,食指勾住她的小指,躺在她身边。

那秧推了推他,有点不满道:“热,你离远些。”

边峘长叹了一口气,把她的腿放到被褥里,自己往外挪了挪。

“不成。”那秧坐起身,青丝铺满床榻,单衣松松垮垮,垂着头眉眼躲在阴影中。

边峘以为她是说自己的做法不妥,正襟危坐起来,张了张嘴,等她说话。

一脸紧张凝望着她,半天没听见她下文,于是打算下榻穿衣去再想策略。

他刚动就被那秧拽住手臂,外里带,“你睡里面,挡着我的凉风了。”

边峘停了停,小声说了句:“吹什么凉风?也不怕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