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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月啊风月

边子遮一直不知道她是如何认出自己的,明明他们从未见过面,顶多是远远的瞥见一抹身影。

她说自己叫做沈杳,边子遮不忍拆穿,就那么听她胡扯。

沈杳放下长剑:“我听闻你锻刀是把好手,我正愁没称手的兵器,你愿不愿意加入大泽?”

边子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,他不知千年前的边峘是否也是这般答应那秧的,但他知道他们在这一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。

什么复仇?什么孤寂?只要能守在她身侧这些似乎都没那么重要。

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找到了安息之处,边峘真的想时光停在这一刻。

那秧哼着轻快地小调,发尾的五色穗晃进他的眼里,大红的飘带在风中翩跹。

大泽国民风淳朴,凭借边峘的聪明伶俐和知识渊博,很快获得大家的喜爱,就连女君蒲戈也对他赏识有嘉,提拔他作为那秧的副将。

边峘一直想不明白那秧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友好,在大泽湖畔边的垂柳下低声询问,修长的手指迎着光影摘下她鬓发上的枯叶:“你就不怕我今后有一天背刺你?”

那秧听后轻笑了一声,没有讥讽,没有嘲笑,那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:“你就算背刺我,也讨不到什么好处,不如好好跟在我身边,一损俱损一荣俱荣。”

“万一我不肯,你又当如何?”他小心翼翼地试探,颔首低眉细数她的垂睫,往前挪了一小步,鼻间是她身上的草木花香。

那秧顺势逼近他,手攀上他的肩头,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的脸颊,从下颌、喉结、锁骨......

“那秧。”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把她扯近自己几分,眼底跳跃起水花,喋喋不休地追问:“你会杀了我?”

姑娘扬起头似笑非笑地瞧着他,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,微微垫脚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,随后用力推开他,眼神里闪过一丝自嘲:“你若背叛我,我就用匕首一下一下剜了你的心下酒喝,你怕不怕?”

边峘:“我怕。”

飞花过叶,莲池微波,惊起鸥鹭,有道是情不知所起,一往情深。

沈杳从不喜欢到水泽之地晃悠,涂山七月为了给她变狐火炸鱼,顺便拉上北熊与边子遮下莲池挖藕。

两位大小伙子挽起袖子裤脚,就斗气般的比谁挖的藕多,俊俏的姑娘在岸上言笑晏晏。

那是大泽为数不多较为轻松快乐的时光,宁静而祥和。

边子遮心里总是守着一个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