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头老百姓能做什么?叫我劫狱?边子遮是不是没睡醒?”
老卢急得满头大汗,不知所措:“阿照说沈老板你聪慧过人,重情重义,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原话应该是“沈杳鬼点子多,鳞潜潜斋的事她脱不了干系,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,一定要赶在捕快前找到她。”
这种话总不能原封不动说给沈老板听,不合适。
事实证明,老卢的判断是正确的。
要是沈杳听到原话,指不定要嘲讽几句,不落井下石都算她心善。
聪慧过人?重情重义?
沈杳沉思片刻,他是吃错药了吗?突然信任她了?
这转变也太快了吧。
但一想到自己被边子遮当作是唯一的救希望,心里暗爽。
“看在他这么有觉悟的份上,我就去试试。”
公堂之上,一片肃静。一室朱紫玄黑,案板齐整,衙役两列。
上至牌匾“光明正大”,下至一顶乌纱帽。
柳大人一脸严肃地敲响惊堂木,下拉着两边嘴角:“堂下何人?所告何事?报上姓名和事由。”
“草民大秦山主事李江,状告马帮小首领边照谋杀我派弟子张思。”
“传边照。”
几个捕快押送边子遮跪在堂下,只见他一身囚服,面色阴沉,眼睛一直盯着身旁的主事。
那眼神极其凶狠,吓得大秦山主事后撤三步,手指指着他,哆哆嗦嗦控诉:“大人,你看看这犯人何其嚣张?丝毫没有悔过之意。”
柳大人正要开口,突然被一道女声打断。
“这尚未查清事实,李主事莫要污蔑他人呢?”沈杳姗姗来迟,冲柳大人行礼,“在下沈杳,乃是这位边公子的讼师。”
边照抬头看向她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见沈杳唇角一勾,给他使了个眼色,放宽心。
不是不信她,只是沈杳这业务范围大得让人瞠目结舌。
他料定事成之后,自己要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。
“依我溯阳律法,谋杀定罪,一则看动机,二则看证据。”沈杳转向李主事,眉眼一弯,上前三步,“敢问李主事,我方因何杀张思?又有何证据证明,人就是我方所杀呢?”
官府派出捕头,调查无果。就连当日死者遗体也是边照送往衙门。
大秦山非但不知恩图报,反倒是讹上人家。
李主事偏过头去,丝毫没把她放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