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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树银花,倒是好风景

旁人眼中她可是一直病殃殃的,三娘子没明说,只能熬几副方子给她吊着命。

要问现下她是何种心情?难以描述。

恍恍惚惚间,她想起了遗落的长生石。

原本那石头没用处,少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,沈杳自然不会放心上。

长生,长生。

本意是讨个长生吉瑞,莫不是丢失,坏了长生,让她短命吧。

可不兴这般吓唬自己。

李三娘:“你莫要思虑过重,我三娘子是谁?这几日你且多出去走走,我瞧着这屋里太闷,不适合你养病。”

“说来也是,我来北漠有些时日,听人说起北漠城,风景奇异,我倒是没见过多少。”沈杳接话道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。

无意中瞥见李三娘子侧颜,不见平日里那般喜色,焦虑倒是多了三分。

说来也是奇怪,她与这行人不过才相识数日。

感情甚笃,算不得。泛泛之交,也不是。

“阿杳,信我吗?”

李三娘叹了口气,目光坚定,手中的银针淬火通红,浸了药水,三步绕到她身后,扶正她的身子。

死马当活马医,姓沈的还没活够,释怀一笑:“游子病,母忧心。明日定给母亲报平安。三娘子拜托了。”

医者仁心是也。

俯瞰北漠,南北两重天,雪山高耸,涓涓细流,穿过曾经满目疮痍的土地,隐入绿洲供养北漠人,积于月湖。

伊图朵绑了根五色发绳,三色穗子随着她的动作,时不时扫过汗涔涔的脸颊。

月湖水尤其清冽,瓷碗盛了十多次,才把陶罐儿填满。

她身材矮小,只够得到浅水洼,哪怕动作再轻,也会捎带白沙。

这水是救命的药。

沈杳是她出师后接的第一个病人,不能让人嘎在自己手上,败坏名声。

不过姓沈的此刻正在北漠城到处游逛,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牵扯到他人的命途。

没心没肺,逛西街,闯东市。走累了,玩够了,就在一个破庙面前的石阶上坐着啃大饼。

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。

“坑蒙拐骗,只干了三样。最后一件事还没实施呢?怎么能叫骗呢?这老天爷忒不讲理。”嘀嘀咕咕半天,总结下来就一句话。

拿雷劈她都比现在好。

几年前沈杳也没想过会是这般境遇。

景州是个好地方,奇峰成群,江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