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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见不相识,最怕是熟人

娘子水都来不及喝,小跑进屋收拾东西,出门来给她打个照面:“阿杳,时候不早了。我得去铺子里瞧一眼,待会儿早饭我让人给你送来。对了对了,还有记得去灶房把药喝了。”

看到她点头,李三娘子才放下心来,匆忙离开小院。

静坐一刻,沈杳起身。

径直走去灶房,先前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好似从不存在,这步子瞧着一点都不虚浮。

一般这个时辰后院也没什么人,长工都出去做活,沈杳端起药碗,轻吹口气,指尖凭空一划,一股冷意汇入碗底。

滚烫的汤药瞬时变得温凉,入口时草药的辛辣苦涩慢慢包裹舌尖。

她好得很快,醒来第二天晚上就好了七八成,但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。

说来也是惭愧,这些天拖累了三娘子,害得人家整日忙得喘不过气。

沈杳心想:“得尽快联系泷家,重整鳞潜斋,顺便把欠三娘子的一并还了。”

在此之前,有一件事得验证一下。

正值午时,城中最热闹的时候,走街串巷都是奇装异服的各国商人。

都是在热火朝天谈生意,搬运琳琅满目的商品,应接不暇。

她披着长袍,头上套着兜帽,脸上遮着丝巾。

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隐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,跟着出行的商队走出了北漠城。

找了一块没人的地界,她双手捻诀,口里振振有词,调动内息。

反反复复五次,仍然无法调动丹田内汹涌澎湃的灵力。

“弱水洗我三千愁。”沈杳低吼道。

灵力封在丹田,无法汇聚流动,先前她以为是护城阵法的缘故,现在看来问题在她身上。

沈杳不死心,难不成真给魇海洗髓了?

以指为笔,以地为纸,画水符,八方细流,汇集于她的指尖。

于沙地之上冒出泥水,慢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水洼。

好在符篆可以用,只是没有灵力加成,威力不大。

她顺势向后倒,平躺在松软的沙土上,望着被鬼域侵蚀半边的蓝天,云行千里,不近此处。

天地宽广,怎舍得拱手让它?

越想越气,沈杳翻身而起,那可是她整整十年的修为啊!

回去的路上她在心里暗骂那天杀的鬼域,手里掰扯着随手拔的草芽。

路过一家店时,沈杳以为自己眼花,故而退后几步。

驻足观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