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倒在皇后脚边,“母后,儿子知道您的不易,以后定然会好好孝敬您。”
这话是替太子表态呢!
皇后闻言不喜反倒更觉气恼,本想一脚蹬开他,碍着儿子方才的告诫,只是厌弃地把脚挪了出来,自己险些晃倒在地,恰好林嬷嬷扶住,
“娘娘哪里还敢劳动太子妃殿下侍候,您是永安侯府的嫡女,身份尊贵,我们家娘娘当不得您的婆婆。”
慕容霄眸色愈发痛苦自责,“母后伤心,都是做儿女的不孝,我们有什么过错您尽管责罚,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。”
自己犯贱便犯贱,慕容霄还扯了扯顾鸢的衣摆,示意她一同跪下认错。
她从未想过自己这张脸竟然哪天和苦情戏牵扯到一起。顾鸢扫了眼拽住自己衣袖的手,眉眼温和,可眼底的眸光却始终让人看不出那深邃之地藏着怎样的情绪变化。
只一眼,皇后恍然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。
贤妃见场面不知如何收场,试图出面调停,“娘娘仔细自己的身体,莫要哭坏了。太子妃,你也赶紧起吧,一会万一官家到了看见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声尖利的嗓音传进殿内:
“圣驾至。”
屋内众人连忙收拾了情绪,方才哭得最是撕心裂肺的皇后,一瞬间换了张笑颜,带头迎接圣驾。
不多会,一道明晃晃的身影大步流星走进殿内,官家自然不可能来得如此赶巧,皇后负责张罗敬茶事宜,打定主意给太子妃下马威,故意延后时间,官家是顾鸢进宫时,派人向官家身边的秦公公知会的,官家今日留大臣用了午膳,便赶了过来。
似是没想过殿中如此清净,官家眸光一收,偏头问皇后,“这个时辰了,老大他们呢?”
这是在责备皇后一上午的时间都没将敬茶之事料理妥当。
对于官家而言,敬茶之事不仅关乎家事,更是国事,让顾鸢成为皇家妇,拉拢永安侯府的意思不言而喻,聘礼、婚宴、敬茶一应排场理应做足,
今日这般冷清,是要做给谁看!
几十年夫妻,皇后自是听出了官家的不快,连笑都不敢挤,赶紧告罪,“是臣妾疏忽,臣妾听闻永安侯对女儿宠爱至极,任其骑马纵横,作息无定数,嫁到皇家兴许一时无法适应。也怪我,想着太子妃昨个劳碌一日,今日大清早赶来敬茶太过辛苦,所以让东宫教习嬷嬷没有过分拘束,这不,正在去催大皇子他们呢!”
轻轻松松几句话,责任全在太子妃,倒是她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