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持怀疑态度。”荆涛仍然不能完全认同这种说法。

高峰继续解释道：“我跟您一样，也是不认同的，我说，你别管他养什么了，你就说你给不给贷款吧，他说得特别坚决，不给。我知道他的性格，如果不能取得他的认同，一分钱他都不会出手的。如果他认同了你的项目，甚至追着赶着给你贷款，就因为这个性格，他在十里八乡都是很出名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荆涛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
“呵呵，后来故事的发展就非常曲折了。”高峰说：“我回去跟小舅子说了老方的意见后，我小舅子笑掉大牙，他当然不认同老方的观点，牛肉是大众市场，驴肉则少之又少，很少人有人赶集买驴肉，而牛肉家家户户都能吃。说实在的，我也不认同老方的观点，但他这个人很固执，但他把话跟我挑明了，说不想成为信用社的罪人，放出的款坏死，也不想成为我小舅子的逼债佬。

小舅子已经打通了关外的关系，准备从关外购买牛育肥，年底就能出栏，于是，我又找到老方，跟他说小舅子听他的，养驴不养牛了。老方这才同意去考察，跟小舅子见面后，再三把他养牛不如养驴的话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。由于小舅子早就想好了对策，对老方的话表现出言听计从。贷款批下来的那天，老方带着信贷员，亲自把钱送到家，并再三叮嘱这个钱是让他养驴的钱，不是养牛的钱。小舅子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养驴不养牛。并当着老方的面给他的关系户打电话，定好日期准备去买驴。

小舅子走后的第二天，老方就给我打电话，再三叮嘱我，让我查对查对小舅子到底是买驴了还是买牛了，我当时很不耐烦，我说你管他买什么，当时一分钱不少还给你就是了。他听了我的话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，没说话就挂了。

五天后，我小舅子拉来两车的牛，其中只有三头驴。当我们村的信贷员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方的时候，老方只是叹了一口气，骂了一声：特妈的，真是想作死谁拦都拦不住！

我得知后，就主动给老方打电话，极力给我小舅子找理由，什么那边驴不好买，少而贵，牛遍地都是还便宜……他都不等我把话说完，就给了我一句：你小舅子陪定了，你还是提前给他准备好裤衩吧，不然他会没脸见人臊死了。要不是碍于身份，我真想对他破口大骂！这家伙说话也太损了！”

“后来呢？”荆涛问道。

“后来，被他一语成谶，出现的问题被老方一一说中。”高峰无奈地说道：“面对好几十头牛，隔三差五不是这头病了就